彭尚书觉得天盛帝所选之人必定是燕王,燕王却道,天盛帝此举是要废了闵国公。当务之急,燕王想先查探一下这金匮致中和是谁的名字,若是他,那这天下必定要姓宁,而不是常。
辛子砚谈起了宁奕的婚事,当初天盛帝赐秋家玉落,二人费尽心机才让天盛帝收回成命,如今看来倒是错了。宁奕却道,可惜彼时玉落并非玉落,宁奕也并非宁奕。其实,辛子砚一直觉得凤知微配不上宁奕。情根深种,注定无法开花结果。于是,辛子砚愁容满面地去见了天盛帝,称想留在他身边侍奉,实则在讨要官职。天盛帝索性许他光禄大夫一职,辛子砚转身离开却又回来了,称编写天盛志繁忙,想请天盛帝赐凤知微辅佐自己一同打理青溟书院。
而后,天盛帝宣了凤知微来,让她明日去青溟书院赴任。可凤知微觉得不妥,说自己一介寒氏,如何管教那非富即贵的学生,何况自己刚刚离开没多久又回到青溟书院,学生们难免多想。凤知微的言外之意同样是在讨要官职,天盛帝干脆封她司业,官职连升两级,还赐了御封令牌。
回到府中,凤知微越想越不对劲,自己明明是在讨要官职,天盛帝居然全部答应了,分明有鬼。顾南衣开口,让她去找辛子砚。可凤知微似乎害怕辛子砚,总觉得他一直在关注自己。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,凤知微投其所好地送了一本书给辛子砚。辛子砚对凤知微颇有怨言,让她碰了壁回到了魏府。不过凤知微也知道,自己以后可以安心的在青溟书院过日子了。辛子砚今日一番话,无非是让自己远离宁奕罢了,并无二心。
宁奕得知此事,看透了辛子砚的心思,他无非是要让自己斩断轻意。辛子砚似生气,若他觉得自己多此一举,那自己便请奏天盛帝让凤知微回到那诡谲朝堂罢。
青溟书院。辛子砚走了,一帮学生便撒开了欢玩儿赌博,丝毫不把凤知微放在心上。凤知微见此便凑上前去和他们打成一片。向来放荡不羁的姚扬宇屡屡败给凤知微,姚扬宇不甘,便想出了个新玩儿法。球场之上,凤知微和顾南衣、燕怀石配合默契,大败姚扬宇。姚扬宇只得遵循赌约,请求凤知微差遣。谁想凤知微并没要求他做什么,只要求姚扬宇万事从心。姚扬宇顿时跪了下来拜了她这个司业,身后众学生亦是。
天盛帝让之前赐给闵国公的侍卫宋杰继续侍奉他,宋杰却不去,称自己在闵海大受委屈。天盛帝让赵渊带宋杰下去细细审问,闵国公连忙跪下把这事撇了个一干二净。天盛帝索性把闵海司法治理交给了俱有司审理,让闵国公专职管辖府军。此时,闵海军报来了信希望闵国公赶快回到闵海,天盛帝也就把他放回了闵海御寇。
天盛帝宣了宁奕进宫,父子二人,棋盘对弈,心思各异。天盛帝首先开口,称已把闵国公放回了闵海。宁奕却有些质问的意思,您当真相信林任奇弹劾闵国公的罪证都是假的?天盛帝即刻发怒,赵渊为宁奕求情还被罚了。好在宁奕开口,才免了赵渊的刑罚。随后,赵渊念起了大臣推荐燕王继承大统的奏章,天盛帝让宁奕看看常氏是如何势大,若要铲除常氏,区区一个陈绍是不够的。宁奕站起来,称闵国公不相信金匱里面有储君的名字。一旦出现这个名字,这人不仅会成为众矢之的,还会成为天盛帝的利刃。天盛帝闻此,抬手召了宁奕来。天盛帝告诉宁奕,金匱之中,宁奕是也。宁奕顿时了然,退下了。
楚王府。辛子砚要拿兰香院和宁奕打赌,宁奕欣然答应,看来心情不错。可宁奕却说,快刀而已,哪里有心。听完天盛帝说的话后,辛子砚想拿家师所说的话来劝导宁奕。刀亦有心。可宁奕看淡,有心又如何,持刀之人无心。宁奕曾发誓要断了对天盛帝的念想,可见到这个所谓父皇的时候宁奕终究输了,他没办法像天盛帝一样决绝,决绝到利用自己的亲生儿子去铲除异己,不顾他的安危。辛子砚半响无言,思付良久,帝王本就与情字无缘,宁奕何必自苦。可宁奕终究被伤透了心,他质问辛子砚,若他有朝一日也把他当成一柄快刀,还觉得值得吗?辛子砚答,但行好事,莫问前程。宁奕落泪,轻笑。
姚相来到青溟书院,见姚扬宇身边的随从都被他改成了丁三、二四,极为不满,叹儿子越来越不务正业。往里走去,姚扬宇正与凤知微打赌,姚相大呵一声,质问凤知微为何带着学生们赌博,凤知微答,自己是在教学生们置闰之法。
韶宁手臂上起了赤焰血痕,她觉得与宁奕脱不了干系,因天盛帝许了宁奕重申滟妃雅乐旧案,所以他把算盘打到自己头上了。凤知微曾提醒韶宁处理身边人,韶宁这才想起,加大了声音,故意说与身边的下人听。后韶宁命人备车,她要出宫去找凤知微。此时一旁侍奉的宦官神色慌张,宁澄曾安排他在韶宁吃食中动些手脚。而宁奕得知韶宁去了青溟书院,也即刻出发。
青溟书院,姚相将学生们遣散后问凤知微是否看过大成要略。凤知微的确在宗夫子处看过这本禁书,却也只看过半册。不过,凤知微在姚相面前否认了,姚相听后没有深究,只是称自己不愿看到天盛兴起文字狱。韶宁此时慌忙要拉着凤知微去谈事情,姚相却说自己也有朝堂要事,让她在一旁等候。宁奕随后也来了青溟书院,姚相自觉告退。宁奕随后以请凤知微喝酒的名头拽着她离开大殿,来到了凤知微的暂居之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