劳动局的领导接到检举信,说谢若水吃了保险公司的回扣,谢若水很惊讶,他从来不知道回扣这件事。朝鲁坦白阿藤花当初给他了八百元的回扣,第二天他就退回去了,还有人证和汇款单。领导说检举信上写的是两千块钱,朝鲁莫名奇妙,不可能啊,信封里只有八百块钱,他去找阿藤花问清楚。阿藤花说她给公司报了两千块钱,其中的一千二百块钱是自己拿的。朝鲁让她去给劳动局的领导说清楚,阿藤花拉着朝鲁的胳膊不让去,她说向领导坦白会被开除的,现在她一个人带着女儿生活不容易,不能没有饭碗。
朝鲁的心又软了,他回到教育局局长那里,主动承认所有的回扣都是自己拿的,实在跟谢若水没有关系。谢若水从教育局回家,开始写检讨书,哈斯其其格生气地质问谢若水为什么不去报警,报警最能把自己撇干净。谢若水不想做这么绝,晚上他深思熟虑终于第二天向教育局局长提出了辞职申请,他想重新回到基层,局长问他跟妻子说了吗。
哈斯其其格不同意谢若水调往基层,她指责谢若水从来不为她着想,想去旗里工作就去,现在想回去也不跟自己说。谢若水觉得她的想法和自己完全不同,便提出离婚。哈斯其其格问他额吉答应吗,谢若水终于说从今以后他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。
通嘎拉嘎回到家的时候,院子里围了很多人,巴雅尔赶紧让通嘎拉嘎进屋看看,刚才他们家着火了,通嘎拉嘎赶紧进屋,看到乌兰其其格正拿着烧焦的被子往外走。乌兰其其格只是笑着说这是个意外,徐世铎只是想点只烟,不小心把被子点着了。
担心自己上大学照顾不到家里,通嘎拉嘎把自己的录取通知书撕掉了,乌兰其其格知道了很生气,说累死也不会让通嘎拉嘎受拖累的,通嘎拉嘎却哭着说自己不能放任他们不管,万一阿爸今后有什么事情,她后悔还来不及呢。母女两个人哭着抱在一起。
转眼到了二十一世纪初,朝鲁的羊绒销量很好,朝鲁和毕力格商量今后他们不再卖羊崽了,如果草场不够,他们就去租一些草场回来,卖羊崽是挣不到多少钱的,他们得考虑今后多挣点钱吧。到了羊绒收获的季节,很多商人来朝鲁这里买羊绒,旅店的房间都住满了,徐世铎给以前的朋友打电话,一个叫曲龙山的商人来找朝鲁买羊绒,朝鲁看在徐世铎的面子上答应了,生意谈成之后,徐世铎获得了两千元的提成。他非常开心,把钱交给乌兰其其格,让她给孙子买些衣服,给家里购置一些东西。
老家的学校该翻修了,满都拉找朝鲁赞助,朝鲁很爽快的拿了一叠钱,让满都拉给教室的屋顶加固,满都拉代表全体师生向他道谢,朝鲁说这是他欠谢若水的,今天算是还了这份人情。
阿藤花带着女儿回老家,她说托亚马上就要上大学了,不知道填报什么志愿,朝鲁犹豫了一会儿,建议让托亚考上海的大学,哪怕最后考不上,他也会资助点钱让她去上海待几年。